【杂谈】律师是否注定要成为一个卑鄙的职业？

律师职业具有荣誉感，可是背后的职业伦理可不止这么简单的两个字。伦理问题，也就不会这么快有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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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犹如海上钢琴师

从在校期间实习算起，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已有快两年时间：从校园到社会，从北京到深圳，再到广州，从非诉到刑诉，从陌生到不断碰壁，从在校实习生到申请律师执业人员。在可以预见的未来，从申请律师执业人员到执业律师。

这两年来，不断扪心自问，为什么要做律师？都有这么一句调侃的话了：这年头，要不是家庭困难，谁出来做律师。

律师职业具有荣誉感，可是背后的职业伦理可不止这么简单的两个字。伦理问题，也就不会这么快有一个答案。

例如，有人说刑辩律师能够名利双收。但是，公众却不理解刑辩律师。田文昌律师说：律师既不是天使，也不是魔鬼，律师既不代表正义，也不代表邪恶，而是通过参与司法活动的整体过程去实现并体现正义。

尤其是，刑辩律师还是引起不理解。《律师为什么替“坏人”辩护——刑事审判中的真相与谎言》的作者亚历克斯·麦克布赖德就认为：我倾向于认为，刑事律师仍然声名狼藉，有失体面，在政界人士眼中更是如此。

回归困难，这是一个开展自己的职业生涯的问题。我看成功律师的文章，他们的成功案例，我能够复制他们的成功吗？

我必须要学会喝酒，通过应酬认识更多的大老板吗？我必须做用广东话所说的“擦鞋仔”，否则无法获得当事人的信任？

现实的写照很像电影《海上钢琴师》的情节：

人们涌向这个叫America的土地，每当快要接近这块土地，第一个人喊出America，人们便激动起来，路途的困倦一扫而过，一波又一波，这块土地承载着American Dream。

男主角“1900”始终没有走下船。Where is theend？他这样问。他不是没有看到什么东西，而是，他看不到尽头。

我已经走下船了。斯伟江律师在一篇文章说：这是一个全民皆兵的时代。你想回炉重造，不好意思，你还是要回到战场上的。

二、可以兼得的生存与尊严

孟子说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马贺安老师的《生存与尊严：律师定位与展业方法》（法律出版社2016年版）首先提出一个问题：“律师这个行业是不是注定要成为一个卑鄙的职业？我们一生的成就，会不会只是成为一个卑鄙的有产者？”

马老师首先明确：律师实际上是一种靠道德取胜的职业，这是其与其他职业最大的不同。这一职业不排斥财富，但排除对财富的追逐。

这种道德，要求律师将自己定位为专家，指路者，而不是乞讨者。我们帮助客户确定目标，在眼界上要高于当事人。虽然忠诚于当事人，但又不是成为当事人的工具。

既然是专家，我们在律师这个领域的竞争就不再是“你死我活”的关系，不是去互相攻击、互相贬低，而是将市场细分，将自己的能力转化，培养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，互相交流，共同提高。

那么，为什么律师应该坚守应有的道德要求呢？德肖微茨的话也许是一个较好的注释：

也许律师比其他大多数人更需要一个坚强的道德内核，因为在他们的执业领域里，道德是如此模糊，规避道德诱惑无处不在。对某些人来说，这种道德内核来自宗教信仰；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，则是来自哲学上的承诺，还有的人认为是来自加入律协时的誓词。无论来自何处，这种道德内核应是恒定不变的，以此来对职业判断作出评价。

（[美]艾伦·德肖微茨：《致年轻律师的信》，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，第201页）

三、知识、业务及其他

在确定生存和尊严可以共存之后，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。定位专家之后，我们出售的是自己的知识，通过知识为当事人作出判断。下一步，就是怎么让客户委托我们。

马老师首先认为，你不能只是坐在那里等着电话铃响，必须强迫自己进入市场，指定一个具有前瞻性并且科学的业务拓展计划。律师需要营销，但是应该奉行“教导式展业方法”，用推销你的知识来替代推销你的业务。

律师营销的知识应该是有用的。推广自己的知识，不是推广自己的名声，避免造成自我吹嘘的印象。吹嘘出名对于当事人无益，也容易引起人们的反感。

马老师在书中提到了六种模式：

1、陈有西模式（写让读者茅塞顿开的文章）；2、蒋勇模式（欲展业务，需先定位）；3、海波模式（成为行业的领导者，推动律师界合作）；4、陈沸模式（加入协会，接近客户）；5、“亚太法律论坛”模式+冷餐会模式（举办论坛、研讨会）；6、《老马说法》模式：从新手到资深人士（创作《老马说法》，不指望仅仅吸引某一类客户，要面向所有读者，让读者记住你）。

马老师又提醒，推广知识的方法的成功往往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。他又提供一些贴士：比如，为目标客户量身定做，通俗易懂，用舒服的方式进行宣传，宣传的服务对客户是有用的。

除了推广这部分内容之外，马老师在书中还谈到保持人格力、如何让杠杆关系网推荐你、如何赢得、留住客户等主题。

四、思与语

独在异乡为异客。马贺安老师的《生存与尊严：律师定位与展业方法》这本书，给一个迷途的实习人员一些有价值的贴士。

当再和其他经验（比如云闯律师的《我的五年公司法之路》）对比起来看，这种贴士是符合行业生存法则和道德规律。

电影《完美的世界》说：“去哪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，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才重要。”在忙碌里的闲暇时刻，我就比较喜欢“小路上的思与语”（已故法学家邓正来教授的一本著作名称）。

回到《海上钢琴师》那个问题“Where is the end”，用《喜剧之王》里的“努力，奋斗”来回答是最好不过了。

文 | 黎智鹏

来源 | 黎智鹏的法律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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